乌克兰的凌晨被爆炸声撕开。

俄罗斯起飞了十二架轰炸机。

图95MS和图160混编在一起。

它们发射了一百多枚Kh101巡航导弹。

事情到这里没停。

四架米格31K跟在后面。

匕首高超音速导弹也打出去了。

那个速度太快。

地面上的人可能只看见天上一闪。

伊斯坎德尔导弹是从地面发射的。

十二枚。

加上空中的打击。

还有四百多架伊朗的小型无人机。

它们朝着基辅那些方向过去。

电力和铁路设施是主要目标。

火光和浓烟起来的时候。

城市一片一片地暗了。

整个国家的夜晚换了颜色。

俄军的行动有个固定的靶子。

他们最近干的事，全都围着乌克兰的能源设施转。

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的热电厂不转了，克里沃罗格那块地方马上跟着断电。

基辅州法斯蒂夫的火车站，现在看过去就是一块空地，铁轨都缠在一块。

赫梅利尼茨基州那个军用机场，消息说是被匕首导弹打了。

那里可能摆着些飞机，F16，或者幻影2000。

现在那些飞机大概没法用了。

卢茨克市的一个军火库烧了，利沃夫州到了晚上一片黑。

这些事挤在差不多一天里发生。

这不是碰巧。

断了电，效果来得快。

工厂的机器会停，老百姓家里会冷，往前线送东西的速度会慢。

整个社会的节奏就乱了。

这是算过账之后的选择。

打民用设施，带来的压力是散的。

它不在战报的数字里，但每个人身上都有感觉。

战争机器的零件，不只是坦克和炮弹。

电也是零件。

电没了，很多事就卡在那里。

基辅的地铁站挤满了人

这些人不是乘客

整座城市的电力供应已经垮了 只有地铁站里还有稳定的光源 电这种东西现在学会了往地下跑

空袭的间隔变得可以预测 大约十天左右一次 导弹打完就是无人机上场 那些小东西在天上没完没了地转 电网早就千疮百孔 从欧洲运过来的设备根本补不完所有的缺口

气温已经降到零下了

他们要么待在没暖气的公寓里 要么继续缩在这个有光的地铁站 想办法把冬天熬完 而攻击方的弹药库存看上去还很充足 这不是瞎猜 是过去几个月反复验证过的事实

灯光下面每张脸都在默默计算日子

隧道挖得再深 冷风还是会找到缝隙钻进来

华盛顿说要谈谈，是在炸弹落下的前一天。

他们把库什纳推了出来。

一份新的停火计划，他们是这么说的。

普京的条件早就不是秘密了。

克里米亚，顿巴斯，还有那个新俄罗斯的概念，东边的几个州，他们说要保住。

基辅连那四个州都谈不拢。

在这个前提下谈领土妥协，味道有点怪。

谈判桌这东西，有时候它的功能不是谈判。

是表演。

武器运输的线路可没停。

同一时间，装备还在往乌克兰送。

一边说着话，一边添着柴。

这个操作逻辑很清晰，清晰到有点刺眼。

基辅的人看国际新闻有些年头了。

他们大概没法对自己人交代这个。

骗自己人总是最难的那部分。

俄乌战场现在是个绞肉机。

美俄都在里面搅。

美国扔不掉乌克兰。

它也拽不回这场战争。

俄罗斯的导弹和无人机在磨。

一下一下地磨。

乌克兰那边的劲头在往下掉。

这个能看出来。

和谈是麻醉剂。

让你流血的时候不那么疼。

遭罪的是平民。

他们得缩在防空洞里。

他们的城市变成砖头瓦砾。

一个小国的命运被几个大国拿在手里搓。

搓来搓去。

最后搓成什么样没人关心。

不对，是没人真的关心。

西方口号一直很响。

仗打下来，面具有点挂不住。

一边说漂亮话。

一边看着事情往那边走。

这中间的距离就是这场战争。

战争本身就是那个距离。

国际政治那台子戏，演来演去就那么几出。

看多了，真觉得没劲。

劝和促谈，这话太平淡，远不如真刀真枪递过去来得热闹。

有人就喜欢这么干，一边往火堆里扔柴火，一边举着个早就没泡沫的灭火器罐子，摆样子。

他们大概觉得别人都看不明白。

或者，他们自己先信了。

基辅那边的冬天，可比剧本里写的难熬多了。

电说没就没，铁路线断成一截一截，仓库烧起来，最后变成报告里一个冷冰冰的数字。

普通人得在碎砖烂瓦里扒拉，看能不能找出点能烧的东西，好对付下一个夜晚。

这不是电影镜头切换，是喘气，是睁眼闭眼。

你选择跟谁站在一起，这个选择带来的东西，特别实在。

实在到你屋里的暖气片是不是有温度，你出门踩的那条路，是不是还连得到你想去的地方。

中国的态度，其实一直摆在那儿。

和平，还有公道。

这话听起来有点旧，像老唱片，总在重复同样的旋律。

但在爆炸声一阵接着一阵的时候，你会发现，能让你心里稍微踏实点、能勉强合上眼的，还就是这老掉牙的几个字。

靠打仗发财的人，心里有本自己的账。

但那本账怎么记，和历史往哪个方向走，是两码事。

历史这个东西，往前走的时候有它自己的分量。

不慌不忙，但压下来很重。

乌克兰现在的情况，就像给这段话加了个又黑又粗的脚注。

它告诉你，把自己命运的遥控器交到别人手里，最后电视屏幕上剩下满屏雪花点和刺耳的噪音，你得用很长很长时间，自己去听，自己去受着。

这不是什么预测。

是已经发生，而且还在往下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