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票价花得也是绝了，心脏不好的真能给当场送走。

就在昨儿个，杭州那边野生动物园出事了。

谁能想到本来我是冲着“合家欢”去的，结果看了一出“生死斗”？

这根本不是咱们印象里那种笨笨跳跳的黑熊，那玩意儿发了狠，就是几百斤的肌肉坦克。

现场那叫一个乱，我看视频的时候手心全是汗，不是因为热，是那种后怕——前一秒还得瑟着互动的饲养员，下一秒就被摁在地上了。

我就纳闷了，现在的动物表演，非得玩这么大心跳吗？

目击者当时全傻了。

也是，这种场面电影里看多了，真活生生发生在你眼前三米远的地方，谁也没那反应速度去救人。

你说这时候手里拿个爆米花是吃还是不吃？

我看网上那些视频，那几个同事也是急了眼，什么棍子、小桌板全招呼上去了。

对，你没听错，小桌板。

面对一个暴走的猛兽，咱们人类手里最后的防线居然是一块薄薄的木板子，这画面讽刺不？

好在运气是真好，人没大碍，就是皮外伤。

但这熊呢？

被“控制”了，以后怕是没啥好果子吃。

咱们稍微往深了琢磨琢磨，这熊是真“失控”吗？

我看未必。

或者说，咱们定义的“失控”，在黑熊眼里可能就是“正常”。

你想啊，那是什么？

那是这片土地上食物链顶端的主儿。

它基因里写的是在大兴安岭的雪地里刨食，是在林子里跟老虎叫板。

结果呢？

现在让它穿个花里胡哨的小马甲，为了几块苹果片站起来给人作揖、骑车、转圈圈。

这哪是动物啊，这分明是被裹挟的打工人，甚至比打工人还惨——打工人还能摸鱼，它这表演要是砸了，能不能吃顿饱饭都不一定。

有个搞动物行为学的朋友之前跟我聊，说这种“突发袭击”其实根本不突然。

这就跟弹簧一样，你天天压它，今天压一点，明天压一点，它不吱声，甚至还冲你咧嘴笑。

你以为它顺从了，驯化了。

其实那压力一直在积攒。

你看那黑熊平日里是不是老有些刻板行为？

摇头晃脑、在那干走来回转圈？

那就是心里快崩盘的信号。

可咱们看不见啊，或者是看见了假装不知道。

咱买票是来看乐呵的，谁愿意承认这背后是一场慢性的精神折磨？

数据摆在那呢，全球四十多个国家都不搞这一套了。

为啥？

不是人家不爱看热闹，是真觉得有点寒碜。

咱们现在动不动讲文明，讲人与自然和谐。

把猛兽关在那个比厕所大不了多少的笼子里，甚至还得拔了牙、剪了指甲，让它像个滑稽戏演员一样取悦观众，这叫哪门子的“和谐”？

我有时候特同情那些饲养员。

真的，这工作听着跟动物亲近，其实是在走钢丝。

他们跟这些动物确实有感情，就像这次，那黑熊要是真下死手，那哥们儿早就没了。

正是因为平日里那种复杂的、掺杂着投喂关系的“感情”，可能让熊在下口的一瞬间犹豫了那么一下。

或者，是那个饲养员平日里的某次抚摸让它记住了味道。

但这能掩盖本质吗？

不能。

人是没办法真的控制“野性”的。

所谓的驯化，除了那几种跟了人类上万年的猫狗牛羊，其他的都是在“强行压制”。

一旦那个压制的阀门松了——也许是今天太阳太晒了，也许是熊昨晚没睡好，或者仅仅是那天看客的尖叫声太刺耳，那股子原始的血性就冲上来了。

咱们花了钱，进了园子，看着那些笼子里的老虎狮子无精打采地趴着，还抱怨一句“这也没精神啊，不威风啊”。

可要是它真威风起来，就像杭州这只熊一样，哪怕只是露出一瞬间的真面目，咱们又吓得够呛，喊着要严加管教，要保证安全。

这心态多矛盾？

这事儿出了以后，网上又是两拨人吵翻天。

有的喊着要取缔动物表演，有的说这是个例、加强管理就行。

其实加强管理有用吗？

那是熊啊！

只要它还在被迫做着违背天性的事儿，这雷早晚还得爆。

今天这哥们儿运气好，就蹭破点皮，那下次呢？

而且现在的票价也是越来越离谱，以前去个动物园百十来块，现在动不动好几百。

商业味儿一旦浓了，这动物也就不是动物了，成了资产，成了流水线上的一个螺丝钉。

螺丝钉松了，再拧紧就是，或者干脆换个新的。

可这是一条命啊，不管是那人的命，还是那熊的命，都不该这么轻贱。

我也不是什么圣母心泛滥，非说咱们都得茹毛饮血才叫回归自然。

但至少，别把这种把戏当成是理所应当的娱乐。

你看它在台上滑稽地摔倒，观众在那哄堂大笑，那场景我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背脊发凉。

那笑声背后，藏着多少看不见的鞭影和饥饿？

有时候我就想，等这事儿热度过去了，大概率一切照旧。

该买票的买票，该表演的表演。

那只“犯了错”的黑熊估计是被关禁闭了，换一只听话的上台继续演。

咱们依然会在周末带着孩子，指着台上穿裙子的猴子说：“宝宝你看，它好聪明。”

聪明吗？

也是，如果不装傻，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到底是谁比较可悲，这事儿还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