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昂体育介绍
古代青楼女子,为何必须在腰间系一根红绳?老鸨揭秘:这不光是装饰,更是关键时刻的“保命符”
2025-10-07
醉花楼内,灯影摇曳,靡丽之下暗藏玄机。
沈如烟轻抚腰间那根不起眼的红绳,指尖微凉,心头却燃烧着复仇的烈焰。
这红绳,是她在这红尘深渊中唯一的依靠,是老鸨柳妈妈口中“保命符”的秘密。
可她不知道,这根红绳,究竟能保住她的命,还是将她拖入更深的泥沼?
今夜,那位权倾朝野的齐王殿下踏入了醉花楼,目光如炬,似乎能穿透她所有的伪装。
宿命的齿轮,已然开始转动。
01
暮色沉沉,将京城笼罩在一片橘红色的余晖中。醉花楼的檐角飞翘,琉璃瓦在夕阳下泛着金光,仿佛一座漂浮在凡尘之上的宫阙。然而,这金碧辉煌的背后,是无数女子被禁锢的命运。
沈如烟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柳叶眉,杏核眼,琼鼻樱唇,肌肤胜雪。她轻叹一声,纤长的手指掠过镜中女子略显苍白的脸颊,仿佛那不是自己。
身后,是丫鬟小桃絮絮叨叨的声音:“如烟姐姐,您今天气色不好,是不是昨晚又没睡好?柳妈妈可说了,今晚有贵客,您得打起精神来。”
沈如烟没有回答,只是拿起一盒胭脂,轻轻沾染,点在唇上,为那份苍白添上了一抹艳丽。她望向窗外,庭院里的海棠花开得正盛,红得似血,却也终将凋零。
“贵客?”沈如烟终于开口,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
小桃忙不迭地凑上前,替她梳理着乌黑如瀑的长发,一边说道:“可不是吗?听说是一位极有权势的王爷,连柳妈妈都亲自去门口迎了。咱们醉花楼,可好久没来这样的大人物了。”
王爷……沈如烟的心头蓦地一沉。她对这些达官显贵,从来只有敬而远之。这些男人,眼中只有权势和玩乐,哪里会将她们这些青楼女子放在眼里?
她瞥了一眼腰间,一根细细的红绳系在月白色的襦裙上,不显山不露水,却又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这是醉花楼所有姑娘都必须佩戴的饰物,柳妈妈说是为了“喜庆”,可沈如烟总觉得,这根红绳背后,藏着更深的秘密。
“好了,小桃,替我把那件湖水绿的衫子拿来。”沈如烟吩咐道。
小桃应了一声,转身去衣柜里翻找。沈如烟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楼下的庭院。此刻,暮色已深,红灯笼次第亮起,将整个醉花楼映照得一片通明,宛如人间仙境。然而,这仙境里,却住着一群被命运捉弄的仙子。
她想起自己初入醉花楼时的情景。那时她才十四岁,家道中落,父亲病重,母亲无力支撑,只得将她卖入青楼。原以为会是暗无天日的绝望,却没想到,柳妈妈对她还算客气。
柳妈妈是个面容慈善的中年妇人,眼角虽有细纹,却不失风韵。她亲自教导沈如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甚至连待人接物的分寸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她告诉沈如烟,在这里生存,美貌固然重要,智慧和心机更是必不可少。
“姑娘们,你们腰间的这根红绳,不光是装饰,更是关键时刻的‘保命符’。”柳妈妈曾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对她们这些新来的姑娘们如是说。
那时,沈如烟不解其意,只当是柳妈妈为了安抚她们这些初入风尘的女子。如今想来,那句话中似乎藏着某种深意。
“如烟姐姐,衣服拿来了。”小桃的声音打断了沈如烟的思绪。
沈如烟接过衣服,换上。湖水绿的衫子衬得她肤色更加白皙,裙摆曳地,行走间摇曳生姿。她再次照了照镜子,镜中的女子,艳丽中带着一丝清冷,矛盾而迷人。
今晚的客人,究竟会是谁?她的心头隐隐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并非毫无缘由。这几个月来,京城里接连发生了几起命案,受害者都是与权贵有染的青楼女子。虽然醉花楼戒备森严,但那份阴影,始终笼罩在她们心头。
梳妆完毕,沈如烟缓缓走出房间。走廊上,灯火通明,脂粉香气与酒菜的芬芳混杂在一起,构成了醉花楼特有的气息。她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楼下的大厅。
大厅里已是宾客满座,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沈如烟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最为显眼的那位。他身着一袭绛紫色蟒袍,头戴金冠,面容俊朗,眼神深邃,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他便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弟弟,齐王萧衍。
萧衍似有所感,也抬头望向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沈如烟的心跳漏了一拍。那双眼睛,深邃如古井,仿佛能洞悉一切。她匆匆移开视线,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波澜。
柳妈妈见到沈如烟下来,立刻迎了上去,堆着满脸的笑容:“如烟,快来,齐王殿下等你多时了。”
沈如烟强颜欢笑,走到萧衍面前,屈膝行礼:“如烟见过齐王殿下。”
萧衍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沈姑娘不必多礼,请坐。”
沈如烟依言坐下,与萧衍之间隔着一张雕花小几。小几上摆满了精美的菜肴和美酒。她注意到,萧衍的目光在她腰间的红绳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又移开,仿佛只是无意一瞥。
“听说沈姑娘琴艺超群,不知今晚可否为本王抚琴一曲?”萧衍举起酒杯,示意沈如烟。
沈如烟轻声应允,起身走到琴案前。她的指尖轻抚琴弦,音色清越,如高山流水,又如珠落玉盘。一曲《凤求凰》在她的指下流淌而出,缠绵悱恻,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曲终,余音袅袅。萧衍击掌赞叹:“沈姑娘琴艺精湛,名不虚传。”
沈如烟起身行礼:“殿下谬赞。”
萧衍看着她,眼神中多了一丝探究:“本王听闻,醉花楼的姑娘们,腰间都系着一根红绳,不知有何讲究?”
沈如烟心头一凛,面上却不露声色,微笑着答道:“回殿下,这红绳只是柳妈妈为了让姑娘们看起来更加喜庆,增添几分风情罢了,并无特别的讲究。”
萧衍笑了笑,不置可否。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目光再次落在沈如烟的腰间。那根红绳,在他眼中,似乎不再只是简单的装饰。
02
齐王萧衍的到来,无疑给醉花楼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在他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位达官显贵,他们或附庸风雅,或醉翁之意不在酒,总而言之,醉花楼一时之间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沈如烟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她的琴艺、舞姿、诗文,无不令人折服。然而,她心中始终保持着一份清醒,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虚假的繁华。她所扮演的,不过是这些男人眼中一道亮丽的风景,一种高雅的消遣。
萧衍似乎对她格外青睐。他几乎每晚都会来醉花楼,点名要沈如烟作陪。他从不强求,只是静静地听她抚琴,看她起舞,或者与她谈论诗书。他的目光总是深邃而平静,让沈如烟捉摸不透。
一个夜晚,月色如洗,晚风轻拂,花香阵阵。萧衍坐在沈如烟的房间里,两人相对无言。沈如烟为他斟了一杯茶,茶香袅袅,驱散了屋内的沉寂。
“沈姑娘,你可曾想过,离开这里?”萧衍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沈如烟端茶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他。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向往,有无奈,更多的却是深藏的警惕。
“离开?”沈如烟轻笑一声,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殿下说笑了,如烟是醉花楼的女子,又如何能轻易离开?”
萧衍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世上事,皆无定数。只要有心,何事不能为?”
沈如烟避开他的视线,低头道:“殿下高看如烟了。如烟不过一介风尘女子,无权无势,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萧衍轻声重复着这四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本王看沈姑娘,倒像是胸有丘壑之人,并非寻常女子。”
沈如烟的心头一紧。她总觉得,萧衍的目光仿佛能洞穿她的内心,看穿她所有的伪装。她不知道萧衍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对她的关注,让她感到不安。
“殿下过誉了。”沈如烟再次避开话题,转而问道,“殿下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可是朝中有喜事?”
萧衍闻言,眼神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沈姑娘倒是心思敏锐。今日朝中确实有件喜事,不过与本王无关。”
他没有继续解释,沈如烟也识趣地没有追问。她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一个青楼女子可以探问的。
然而,萧衍的到来,也并非都是平静的。这日,一位新来的客人,仗着自己是某位大员的远亲,在醉花楼里横行霸道。此人名叫钱公子,生得肥头大耳,言语粗鄙。
钱公子对沈如烟垂涎已久,几次三番想要强行留宿。沈如烟每次都以各种理由巧妙周旋,然而钱公子却越来越过分。
这晚,钱公子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闯入沈如烟的房间。他指着沈如烟,口齿不清地叫嚣道:“沈如烟,你给本公子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个卖笑的吗?今晚,你必须留下!”
沈如烟脸色一沉,起身冷声道:“钱公子醉了,请回吧。”
钱公子哪里肯听,他一把抓住沈如烟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沈如烟吃痛,却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清冷的喝止:“放肆!”
萧衍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一身玄色常服,面容冷峻,眼中寒光闪烁。钱公子被他这一声吓得酒醒了几分,却依然色厉内荏地叫嚣道:“齐王殿下?您管得也太宽了吧?这是醉花楼,又不是您的王府!”
萧衍不理会他的叫嚣,径直走到钱公子面前,一把甩开他抓住沈如烟的手。钱公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醉花楼的规矩,不是你能破坏的。”萧衍冷冷地说道,“本王看在你初犯的份上,今日便饶你一次。若有下次,本王绝不轻饶!”
钱公子虽然不甘心,但面对齐王的威压,他还是不敢造次。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沈如烟,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沈如烟看着萧衍,心中五味杂陈。她感激萧衍的出手相助,却也因此,对他更加警惕。她知道,像萧衍这样的人物,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助一个青楼女子。
“多谢殿下相救。”沈如烟轻声说道。
萧衍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道红色的勒痕,眉头微蹙:“你没事吧?”
沈如烟摇了摇头,然后抬眸看向他:“殿下为何要帮我?”
萧衍的眼神深邃,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沈姑娘腰间的红绳,当真只是装饰吗?”
沈如烟的心头猛地一跳。她没想到萧衍会再次提起红绳。她强作镇定,微笑道:“殿下为何对此事如此执着?”
萧衍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留下沈如烟独自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03
萧衍的出现,像一块巨石投入沈如烟平静的湖心,激起了层层涟漪。她开始更加留意腰间的红绳,也更加关注醉花楼里其他姑娘们的一举一动。
她发现,那些经验老道的姑娘们,在遇到一些难以应付的客人时,总会不经意地触碰一下腰间的红绳。那动作很轻微,很自然,仿佛只是无意识的习惯,但沈如烟却从中看到了某种规律。
那晚,在醉花楼的后院,沈如烟偶然撞见了一幕。
一个名叫春莺的姑娘,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只名贵的瓷瓶,被柳妈妈罚跪在冰冷的石板上。春莺平日里是出了名的泼辣,此刻却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一个肥胖的客人,趁着夜色,鬼鬼祟祟地靠近春莺,嘴里说着污言秽语,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春莺吓得花容失色,却又不敢大声呼救,生怕惹怒了柳妈妈,招致更严厉的惩罚。
就在那客人即将得逞之际,沈如烟看到春莺的指尖,悄无声息地触碰了一下腰间的红绳。那红绳瞬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发出微不可察的光芒,随即又隐没于黑暗中。
紧接着,一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婆子突然出现,她面无表情地走到客人面前,沉声说道:“这位老爷,夜已深了,请回吧。春莺姑娘还要受罚,不便待客。”
那客人被婆子突如其来的出现吓了一跳,虽然不甘心,却也不敢造次。醉花楼的婆子们,可不是好惹的。他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沈如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头巨震。她确定,春莺的红绳,绝非仅仅是装饰。那婆子的出现,绝非巧合。红绳,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的用途。
回到房间,沈如烟立刻将自己的红绳取下,仔细端详起来。这根红绳看起来与普通的红绳并无二致,材质柔软,编织精巧。她反复摸索,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机关。
她想起柳妈妈曾说的话:“这不光是装饰,更是关键时刻的‘保命符’。”
“保命符……”沈如烟喃喃自语。难道,这红绳是一种求救信号?但如果是信号,又该如何触发?
她决定从柳妈妈身上寻找线索。柳妈妈是醉花楼的老鸨,对这里的规矩和秘密了如指掌。然而,柳妈妈向来精明,口风极严,想要从她口中套出话来,绝非易事。
沈如烟开始刻意接近柳妈妈。她每日早晚都会去给柳妈妈请安,替她研墨抄经,陪她品茗下棋。她表现得乖巧懂事,让柳妈妈对她越发喜爱。
一日,沈如烟陪柳妈妈在后院散步。柳妈妈指着一株盛开的牡丹,感叹道:“这牡丹,花期虽短,却开得如此灿烂,令人惊艳。就像我们这些女子,韶华易逝,却也曾有过最美的时光。”
沈如烟顺着她的话,轻声问道:“柳妈妈,您说这红绳是‘保命符’,究竟是何意?”
柳妈妈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沈如烟一眼。那眼神中,有惊讶,有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如烟,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柳妈妈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沈如烟故作天真地说道:“只是如烟看到其他姐妹们都系着,觉得好奇罢了。柳妈妈也说过,这是保命符,如烟想知道,这保命符究竟如何保命?”
柳妈妈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如烟,有些事情,你现在还无需知道。你只需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切勿动用这保命符。否则,引来的,可能不是生,而是更深的死。”
柳妈妈的话,非但没有解开沈如烟的疑惑,反而让她更加困惑。她听出了柳妈妈话语中的警告和担忧。这红绳,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加危险。
沈如烟没有再追问,她知道柳妈妈不会轻易透露更多。她决定自己寻找答案。
她开始更加细致地观察。她发现,醉花楼的姑娘们,除了腰间的红绳,还有一些其他不为人知的习惯。比如,在某些特殊的夜晚,她们会悄悄地将红绳系在特定的位置,或者用特定的手法触摸。
她也注意到,醉花楼里除了柳妈妈和几个老嬷嬷,还有一些看似普通的仆役,他们的眼神却格外锐利,行动也异常敏捷。这些人,仿佛是醉花楼的暗卫。
沈如烟将这些零碎的线索串联起来,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心中逐渐成形:醉花楼,或许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这根红绳,可能是一个秘密组织的信物,或者是一种独特的联络方式。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醉花楼里的姑娘们,她们的命运,又将如何?而她自己,又被卷入了怎样一个漩涡?
就在沈如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萧衍再次来到了醉花楼。他没有直接找沈如烟,而是去了柳妈妈的房间。两人在里面密谈了许久。
沈如烟站在自己的房门口,听着柳妈妈房间里传来的低语声,心中充满了不安。萧衍和柳妈妈,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他们谈论的,又是什么?
她隐约听到“红绳”、“安全”、“秘密”等字眼。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她知道,自己距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
04
沈如烟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她开始有意识地收集信息,观察醉花楼内外的细微变化。她发现,每当有新的“保命符”被触发后,醉花楼的某些角落就会出现一些平时不曾出现的人影,他们行色匆匆,仿佛在执行某种紧急任务。
她还注意到,醉花楼的后院有一口枯井,平日里总是用一块沉重的石板盖着,周围杂草丛生,鲜少有人靠近。然而,有几次,她却看到有婆子趁着夜色,悄悄地移开石板,向井中投入一些东西。
沈如烟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她知道,这枯井很可能就是她寻找真相的关键。
一个深夜,万籁俱寂,只有虫鸣声在夜空中回荡。沈如烟悄悄地起身,换上一身夜行衣,然后轻手轻脚地来到后院。她避开巡逻的护卫,来到枯井旁边。
石板很重,沈如烟费尽力气才将其挪开一条缝隙。一股潮湿而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淡淡的铁锈味。她借着微弱的月光,向井中望去。
枯井深不见底,但隐约可见井壁上凿有阶梯。这并非一口普通的枯井,而是一条暗道!
沈如烟心中大震。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现了醉花楼最大的秘密。这醉花楼,根本不是普通的青楼,而是一个披着华丽外衣的秘密据点。
她没有贸然进入,而是将石板恢复原状,然后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也需要时间来思考,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接下来的几天,沈如烟在醉花楼里表现得更加谨慎。她依然是那个风情万种、才华横溢的沈如烟,但她的内心,却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她开始尝试研究那根红绳。她注意到,红绳的编织手法很特殊,似乎是由多股细线编织而成。她试着解开一小段,却发现红绳内部隐藏着一根极细的银丝。
银丝!沈如烟的心头再次掀起波澜。这银丝,是用来干什么的?是传导信号?还是某种独特的工具?
她想起柳妈妈曾说的话:“这不光是装饰,更是关键时刻的‘保命符’。”如果这红绳里藏着银丝,那么它的“保命”功能,很可能与这银丝有关。
就在沈如烟苦苦思索之际,一个突发事件,让她不得不加快了探索的脚步。
醉花楼里又来了一位新来的姑娘,名叫玉兰。玉兰生得娇俏可爱,性情活泼,很快便得到了许多客人的喜爱。然而,好景不长,玉兰很快就被一位权贵看中。
那位权贵是当朝的礼部尚书,王大人。王大人是个出了名的色厉内荏之辈,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阴险毒辣。他看中了玉兰的清纯,想要将其纳为妾室。
然而,玉兰却不愿意。她曾偷偷告诉沈如烟,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两人约定好了要私奔。她不愿嫁给王大人。
沈如烟劝她要小心行事,不要轻易得罪王大人。然而,玉兰却在一次宴会上,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了王大人的提亲。
王大人当场大怒,拂袖而去。柳妈妈得知此事后,也气得脸色发白。她将玉兰叫到房中,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沈如烟知道,玉兰的处境非常危险。她担心王大人会报复玉兰。她悄悄地找到玉兰,提醒她要格外小心。
“玉兰,你腰间的红绳,千万要保管好。”沈如烟低声叮嘱道,“如果遇到危险,一定要记住柳妈妈的话,那是你的保命符。”
玉兰点点头,眼中充满了恐惧。
果然,没过几天,王大人便派人来到醉花楼,声称要带走玉兰。柳妈妈虽然不情愿,但面对礼部尚书的权势,她也无可奈何。
玉兰被强行带走的那天,沈如烟亲眼看到她被几个彪形大汉押着,一步步走出醉花楼。玉兰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她的眼神绝望而无助。
就在玉兰即将被带出大门的那一刻,沈如烟看到她的手,悄悄地触碰了一下腰间的红绳。那动作很隐蔽,但沈如烟却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这一次,红绳却没有发出任何光芒,也没有任何婆子或仆役出现。玉兰,就这样被强行带走了。
沈如烟的心头涌起一股巨大的疑问。为什么这次红绳没有生效?难道,这保命符并非万无一失?又或者,它有着某种限制?
玉兰的遭遇,让沈如烟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她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弄清楚红绳的秘密,否则,下一个被强行带走的,很可能就是她自己。
她再次来到枯井边,这一次,她决定冒险进入。她挪开石板,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沿着井壁的阶梯向下爬去。
井下是一条狭长的暗道,空气潮湿而阴冷。暗道两旁,每隔一段距离便镶嵌着一颗夜明珠,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
沈如烟沿着暗道一直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扇紧闭的石门。石门上雕刻着复杂的符文,看起来古老而神秘。
她尝试推开石门,却发现石门纹丝不动。她仔细观察石门,发现石门上有一个小孔,形状与她腰间红绳上的银丝末端一模一样。
沈如烟的心跳加速。她颤抖着手,将红绳上的银丝抽出一小段,然后小心翼翼地插入石门上的小孔。
“咔嚓”一声,石门应声而开,露出了一个漆黑的通道。
沈如烟深吸一口气,举步踏入通道。她知道,自己即将揭开醉花楼最深层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将彻底改变她的命运。
05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宽敞的地下石室。石室里灯火通明,照亮了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幅画像。这些画像上,都是一些身着华服的女子,她们或端庄典雅,或妩媚动人,无一例外,她们的腰间都系着一根红绳。
沈如烟的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撼。这些女子,不正是历代醉花楼的头牌吗?
石室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圆桌周围坐着几位老者。他们或须发皆白,或面容沧桑,但他们的眼神却都格外锐利,充满了智慧。
柳妈妈赫然也在其中,她穿着一身素雅的长袍,坐在圆桌的首位,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媚俗,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庄重而威严的气质。
沈如烟的突然出现,让石室里的所有人都是一惊。柳妈妈更是脸色大变,她猛地站起身,喝道:“如烟,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如烟没有回答,她的目光扫过石室里的所有人,最终停留在柳妈妈的脸上。她知道,自己已经触及了醉花楼最核心的秘密。
“柳妈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沈如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腰间的红绳,心中的疑惑和恐惧达到了顶点。
柳妈妈深吸一口气,然后示意其他老者先行退下。待石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人时,柳妈妈才缓缓开口,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如烟,既然你已经闯进这里,那我也就不再瞒你了。醉花楼,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它是一个传承了数百年的秘密组织,名为‘红绳会’。”
沈如烟的心头猛地一震,果然,她的猜测没有错。
“红绳会?”沈如烟重复着这三个字,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柳妈妈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墙壁上的画像:“你看到的这些女子,她们都是红绳会的成员。她们以青楼女子的身份为掩护,在暗中收集情报,联络各方势力,保护那些被权贵欺压的无辜女子。”
“保护无辜女子?”沈如烟想起玉兰被强行带走的场景,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那玉兰呢?为什么她的红绳没有生效?为什么红绳会没有保护她?”
柳妈妈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她叹了口气:“玉兰的事情,是我们红绳会的失职。王大人势大,我们一时之间也束手无策。而且,红绳会的规矩,并非所有人都能得到保护。”
“规矩?”沈如烟问道。
柳妈妈点点头:“红绳会只保护那些清白无辜,却被强权欺压的女子。玉兰虽然可怜,但她私奔的对象,却是朝廷钦犯的亲属。我们红绳会,不能为了一个叛党亲属,而引火烧身。”
沈如烟震惊地看着柳妈妈,她从未想过,醉花楼的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庞大的秘密。
“那这红绳……”沈如烟看向自己腰间的红绳。
柳妈妈解释道:“这红绳,是红绳会的信物,也是联络各方的工具。红绳里藏着的银丝,是用来启动特殊机关的。比如你刚才打开石门,就是利用银丝启动了机关。”
“那‘保命符’呢?”沈如烟追问道。
“‘保命符’,就是这根银丝。”柳妈妈沉声道,“这银丝,平时可以用来打开一些隐藏的机关,逃生。更重要的是,它能在危机时刻发出求救信号,联络红绳会的暗卫前来支援。然而,它的使用也有限制。”
“什么限制?”沈如烟急切地问道。
“这银丝只能在醉花楼内使用,而且,每次使用后,都需要进行特殊的处理才能再次使用。”柳妈妈说道,“这也是为什么,玉兰的红绳没有生效。她被带出醉花楼,红绳便失去了作用。”
沈如烟这才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为何玉兰会被带走,为何红绳并非万无一失。
“红绳会到底是什么组织?它的目的是什么?”沈如烟问道。
柳妈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恨意:“红绳会的目的,是为了复仇。为了那些被权贵欺压致死的无辜女子,为了那些被强行霸占、家破人亡的家族。我们誓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付出应有的代价!”
沈如烟的心头猛地一颤。复仇!这正是她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渴望。她的家族,她的父母,不也正是被那些权贵所害吗?
她看向柳妈妈,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没想到,柳妈妈竟然与自己有着共同的仇恨。
“柳妈妈,我的父母,就是被当朝的齐王所害!”沈如烟激动地说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压抑已久的愤怒和悲伤。
柳妈妈的脸色骤然一变,她猛地抓住沈如烟的手,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担忧。
“你说什么?齐王?”柳妈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如烟,你可知道,齐王是何等人物?你为何会与他扯上关系?”
沈如烟将自己的身世,将父母的冤屈,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柳妈妈。她的父母曾是江南富商,却因为得罪了齐王,家产被抄,父母双双含冤而死。她侥幸逃脱,却流落至此。
柳妈妈听完沈如烟的讲述,沉默了许久。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愤怒,还有一丝深深的忌惮。
“如烟,你可知道,齐王萧衍,并非寻常人物。他权倾朝野,手握重兵,而且……”柳妈妈欲言又止,眼神中充满了忧虑。
“而且什么?”沈如烟急切地问道。
柳妈妈叹了口气,然后沉声道:“而且,齐王萧衍,正是我们红绳会最大的敌人!我们红绳会,多年来一直在暗中调查他的罪行,搜集他的证据。然而,他行事滴水不漏,我们始终无法找到确凿的证据。”
沈如烟的心头猛地一震。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与红绳会有着如此深的渊源。更没想到,自己最大的仇人,竟然也是红绳会最大的敌人。
“所以,齐王最近频繁出入醉花楼,是为了试探你,还是为了监视红绳会?”沈如烟突然想起了萧衍对红绳的执着,以及他与柳妈妈的密谈。
柳妈妈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齐王此人,心思缜密,行事狠辣。他频繁出入醉花楼,绝非偶然。他很可能已经察觉到醉花楼的异常,甚至已经怀疑到红绳会的存在。”
“那我们该怎么办?”沈如烟问道。
柳妈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如烟,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红绳会的秘密,又与齐王有不共戴天之仇,那么,你便不能置身事外了。”
“你愿意加入红绳会吗?愿意与我们一同,向齐王复仇吗?”柳妈妈的目光灼灼地看着沈如烟,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沈如烟没有丝毫犹豫,她坚定地说道:“我愿意!”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之火。她知道,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能够亲手为父母报仇,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柳妈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递给沈如烟。
“这是红绳会的秘籍,里面记载了红绳会的历史、规矩,以及各种联络暗号和保命之法。你务必要将其熟记于心。”
沈如烟接过秘籍,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无数人的血泪和希望。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将与红绳会紧密相连。她将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青楼女子,而是一个肩负着血海深仇的复仇者。
“柳妈妈,我们该如何向齐王复仇?”沈如烟问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柳妈妈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欣慰和期待:“如烟,你的聪明才智,正是红绳会所需要的。齐王此人,虽然权势滔天,但并非没有弱点。我们要利用你的身份,接近他,找出他的破绽,然后一击致命!”
“红绳,是你的身份,也是你的武器。它不光是装饰,更是关键时刻的‘保命符’,现在,它也将成为我们复仇的‘杀手锏’!”
06
沈如烟的心潮澎湃,她从未想过,自己腰间这根不起眼的红绳,竟承载着如此沉重的秘密和使命。红绳会,一个隐匿于市井,却胸怀匡扶正义、复仇血恨的秘密组织。而她,作为沈家唯一的血脉,与齐王萧衍的深仇大恨,让她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加入。
“如烟,齐王生性多疑,你接近他,务必小心。切记,你仍是醉花楼的沈如烟,那个风情万种、清冷自持的头牌。”柳妈妈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沈如烟牢记在心。她开始研读《红绳秘籍》,从中她了解到,红绳会不仅有严密的组织结构,更有各种巧妙的暗号和联络方式。那根腰间的红绳,除了内部隐藏的银丝可以作为开启机关和发出求救信号的工具外,其不同的编织手法、系法甚至摩擦次数,都代表着不同的信息。
比如,将红绳系在腰间偏左,表示“情况紧急,需要支援”;系在偏右,则表示“发现线索,等待指令”。而银丝的秘密使用,更是需要配合特殊的内功心法,才能精准地激活其内部的微型传导阵法,将信号传递出去。沈如烟这才明白,为何玉兰的红绳没有生效,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正确使用。
她夜以继日地练习秘籍中的心法,指尖在红绳上反复摩挲,感受着银丝的细微颤动。她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红绳会成员,一个能够为父母报仇的复仇者。
齐王萧衍依然频繁地光顾醉花楼,他对沈如烟的关注不减反增。他似乎对她腰间的红绳情有独钟,目光总是不经意地扫过。沈如烟知道,这既是她的伪装,也是她可能暴露的破绽。
“沈姑娘,你这红绳,本王瞧着,倒像是江南一带的古老编织法,颇具韵味。”一次,萧衍品着茶,漫不经心地说道。
沈如烟心头一凛,面上却镇定自若,微笑道:“殿下好眼力,如烟的祖籍确实在江南。这红绳是家母所赠,说是能带来好运。”
她刻意提及“家母所赠”,意在暗示红绳的特殊含义,也是在试探萧衍的反应。萧衍听后,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再追问。沈如烟知道,他是在观察她。
她也开始在与萧衍的日常接触中,巧妙地收集信息。她利用自己的身份,在醉花楼的各种宴席上,听取那些达官显贵的闲谈。她发现,齐王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在朝中却并非没有政敌。他与当朝丞相顾清源素来不睦,两人明争暗斗多年。
顾清源是一个清廉正直的官员,深受百姓爱戴。他曾多次弹劾齐王,但都因为齐王圣眷正隆而未能成功。沈如烟心中一动,也许顾清源会是红绳会的一个突破口。
然而,要接近顾清源并非易事。他为人严谨,不近女色,更是极少出入风月场所。
一日,柳妈妈秘密召见沈如烟。
“如烟,红绳会得到消息,齐王最近在暗中筹谋一件大事,与边关驻军的调动有关。此事一旦成功,他便能掌握军权,届时,天下恐将不稳。”柳妈妈的脸上充满了忧虑。
沈如烟闻言大惊:“军权?他想谋反吗?”
柳妈妈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但他掌握军权,对我们红绳会而言,无疑是巨大的威胁。我们必须阻止他。”
“可是,我们如何阻止他?”沈如烟问道。
柳妈妈沉声道:“我们已经查到,齐王与边关守将陈将军暗中勾结,意图通过虚报军情、侵吞军饷的方式,培植自己的势力。而掌握这些证据的,正是顾清源。”
“顾清源?”沈如烟眼神一亮,“那我们是否可以联络他?”
柳妈妈叹了口气:“顾清源为人正直,但性情孤傲,不轻易相信他人。而且,他身边戒备森严,我们的人很难靠近。”
沈如烟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柳妈妈,或许我可以一试。齐王对我似乎有所偏爱,我可以利用这一点,制造机会接近顾清源。”
柳妈妈看着沈如烟,眼神中充满了赞许:“如烟,你能有此想法,很好。但切记,万事小心,不可暴露身份。”
沈如烟点点头,她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多重。为了复仇,为了红绳会的使命,她必须冒这个险。
她开始刻意在萧衍面前提及顾清源。她会在抚琴时,感慨顾清源的诗作;会在谈论时事时,赞扬顾清源的清廉。她要让萧衍觉得,她对顾清源只是出于文人相惜的仰慕。
萧衍果然被她吸引了注意。他看沈如烟的眼神,多了一丝玩味。
“沈姑娘对顾丞相倒是颇为推崇。不过,顾丞相那般古板之人,想必不会是沈姑娘喜欢的类型。”萧衍打趣道。
沈如烟轻笑一声:“殿下说笑了,如烟只是仰慕顾丞相的才华和品格,与喜不喜欢无关。更何况,如烟这等身份,又怎敢奢望与顾丞相有何瓜葛?”
她的谦卑和自嘲,反而激起了萧衍的兴趣。
“沈姑娘若是真心想见顾丞相,本王倒也不是不能帮忙。”萧衍突然说道。
沈如烟心头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惊讶地问道:“殿下此话当真?”
萧衍自信地一笑:“本王何时说过假话?明日,本王设宴,邀请顾丞相出席。届时,沈姑娘可作陪,与顾丞相交流诗文,岂不美哉?”
沈如烟心中狂喜,但她知道,这正是萧衍的试探。她必须表现得恰到好处。
“如烟多谢殿下厚爱。”沈如烟屈膝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和雀跃。
次日,齐王府。
沈如烟身着一袭素雅的淡蓝色长裙,腰间的红绳依然醒目。她知道,今晚是她接近顾清源的关键时刻。
宴会上,宾客云集,觥筹交错。顾清源果然在座,他身着一袭青色官袍,面容清瘦,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他坐在角落里,不与人交谈,只是默默地品着茶。
沈如烟在萧衍的示意下,走到顾清源面前,屈膝行礼:“如烟见过顾丞相。”
顾清源抬眸,看到是沈如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素来不喜青楼女子,但沈如烟的清雅气质,却让他有些意外。
“沈姑娘不必多礼。”顾清源淡淡地说道。
沈如烟轻声说道:“如烟久仰顾丞相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如烟斗胆,想请教丞相一二诗文。”
顾清源虽然有些不悦,但碍于齐王的面子,他还是勉强答应了。
两人开始交流诗文。沈如烟巧妙地引出话题,谈论起江南的风土人情,以及一些当地的奇闻轶事。她发现,顾清源对这些话题颇感兴趣。
在谈论到一首描绘边关风光的诗时,沈如烟趁机提到了“陈将军”这个名字。
“这诗中描绘的边关风光,让如烟想起一位友人,她曾提及边关陈将军治军严明,深得将士爱戴。不知顾丞相可曾听闻?”沈如烟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清源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看了沈如烟一眼,眼神中多了一丝警惕。
“陈将军乃边关重臣,本相自然有所耳闻。”顾清源淡淡地说道,“沈姑娘关心边关战事,倒是让本相有些意外。”
沈如烟知道,自己触及到了敏感话题。她立刻转移话题,继续与顾清源交流诗文,不再提及边关之事。
宴会结束后,沈如烟回到醉花楼。她知道,这次的接触,虽然没有直接得到任何线索,但她已经成功引起了顾清源的注意。
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萧衍在宴会上,一直暗中观察着她和顾清源的互动。他似乎对她与顾清源的谈话内容,有着某种特殊的兴趣。
沈如烟心中一动,她意识到,萧衍可能也想利用她,来试探顾清源。这正是她的机会!
她将今晚的经历告诉了柳妈妈。柳妈妈听后,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如烟,你做得很好。齐王果然在试探顾清源。既然如此,我们便将计就计。”
“柳妈妈的意思是?”沈如烟问道。
“你继续与顾清源接触,但要表现得更加谨慎。同时,你要利用齐王对你的信任,从他那里套取更多关于边关驻军调动的消息。”柳妈妈说道,“红绳会会暗中配合你,为你提供帮助。”
沈如烟点点头,她知道,一场围绕着军权和复仇的较量,已经悄然拉开帷幕。而她,将是这场较量中最关键的一颗棋子。
07
沈如烟开始更加频繁地在齐王府与醉花楼之间周旋。她以“仰慕顾丞相才华”为名,多次与顾清源在齐王府的诗会上相遇。每次相遇,她都表现得温婉得体,只谈诗文,不涉政事。她知道,顾清源仍在观察她,并未完全放下戒心。
与此同时,她也在萧衍面前,巧妙地展现出对顾清源的“纯粹”敬佩。她会偶尔流露出对顾清源清廉正直的赞美,对他的诗文才华的欣赏。萧衍对此似乎很满意,他认为沈如烟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对顾清源的仰慕,不过是文人相惜。
然而,沈如烟的真实目的,却是利用这些机会,观察顾清源的一举一动,寻找他可能掌握齐王罪证的蛛丝马迹。
一日,在齐王府的后花园,沈如烟与顾清源偶遇。顾清源正在一株梅树下赏梅,神情有些落寞。
沈如烟上前行礼:“如烟见过顾丞相。”
顾清源见到她,微微颔首:“沈姑娘也来赏梅?”
沈如烟轻声应是,然后感慨道:“这梅花,凌寒独自开,傲骨铮铮,正如丞相的人品。”
顾清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叹了口气,说道:“沈姑娘过誉了。在这世道中,傲骨有时反而是一种负担。”
沈如烟知道,顾清源的心中也压抑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苦楚。她轻声说道:“丞相心忧天下,如烟虽是女子,也略有耳闻。只是不知,丞相所忧者何?”
顾清源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最终没有开口。
沈如烟知道,时机未到。她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陪在顾清源身边,感受着他身上那份沉重的忧虑。
几天后,柳妈妈再次秘密召见沈如烟。
“如烟,红绳会查到,齐王最近频繁调动京郊驻军,似乎在秘密训练一支精锐部队。这支部队的去向不明,但很可能与他的谋反计划有关。”柳妈妈的脸色异常凝重。
沈如烟心头一紧:“那顾丞相那边,可有进展?”
柳妈妈摇摇头:“顾清源行事谨慎,我们的人很难从他那里得到确切的线索。不过,我们查到,顾清源有一个秘密的书房,里面收藏了许多重要的卷宗和信件。那些,很可能就是齐王罪证的线索。”
“秘密书房?”沈如烟眼神一亮,“那我们如何才能进入?”
柳妈妈叹了口气:“顾清源的书房戒备森严,而且他从不离身一把钥匙。想要拿到钥匙,难如登天。”
沈如烟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柳妈妈,或许我可以从齐王那里入手。他对我似乎信任有加,我或许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关于顾清源书房的线索。”
柳妈妈点点头:“如烟,你若能成功,这将是红绳会的巨大突破。但切记,万事小心。”
沈如烟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任务。但为了复仇,她别无选择。
她开始在萧衍面前,有意无意地表现出对“秘密”和“禁忌”的好奇。她会在与萧衍交谈时,提及一些关于密室、暗道的传闻,然后故作神秘地问道:“殿下可知,这世上,当真有密室存在吗?”
萧衍对她的好奇心感到有趣,他会笑着告诉她一些关于密道、机关的知识。沈如烟则借机询问顾清源的书房是否也有这样的秘密。
“顾丞相的书房?”萧衍眼神微动,“顾丞相为人古板,他的书房,想必只有堆积如山的奏折和古籍,哪里会有什么密室?”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沈如烟却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她知道,自己猜对了。顾清源的书房,确实有秘密。
沈如烟继续施展她的魅力和智慧,她让萧衍对她越来越信任,甚至开始将一些朝中的秘闻,不经意地透露给她。
一日,萧衍在醉花楼与沈如烟饮酒作乐。酒过三巡,萧衍有些醉意,他看着沈如烟,眼神中充满了迷离。
“如烟,你可知,这世上最难守住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秘密。”萧衍突然说道。
沈如烟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微笑着问道:“殿下何出此言?”
萧衍摇了摇头,然后自嘲地一笑:“本王只是感慨罢了。顾清源那个老匹夫,自以为掌握了本王的把柄,却不知,本王早已洞悉一切。”
沈如烟的心跳加速。她知道,机会来了。
“殿下所言何事?如烟愚钝,不知殿下所指。”沈如烟故作不解地问道。
萧衍眼神迷离,他凑近沈如烟,低声说道:“顾清源那老匹夫,将所有关于本王的罪证,都藏在了他书房的密室里。他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本王早已派人潜入,将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掉包了。”
沈如烟的心头猛地一震。原来,顾清源的密室里,真的藏着齐王的罪证!而且,齐王也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甚至已经掉包了证据。
“殿下英明,顾丞相那般古板之人,又怎能斗得过殿下?”沈如烟连忙奉承道。
萧衍哈哈大笑,他拍了拍沈如烟的脸颊,说道:“如烟,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甜了。不过,本王今日高兴,便告诉你一个秘密。顾清源那老匹夫,有一个怪癖,他从不将书房钥匙交给任何人,只用一把特殊的玉石钥匙,藏在他的卧房暗格里。”
玉石钥匙!卧房暗格!沈如烟心中狂喜。她终于得到了顾清源书房钥匙的线索。
她知道,萧衍之所以告诉她这些,并非是真心信任她,而是因为他已经掉包了证据,认为那些所谓的罪证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他是在向她炫耀他的聪明才智。
沈如烟表面上依然是那个温柔体贴的青楼女子,但她的内心,却已经燃起了熊熊的复仇之火。她知道,她必须尽快行动,在齐王销毁所有证据之前,找到真正的罪证。
她将从萧衍那里得到的消息,秘密传达给了柳妈妈。柳妈妈听后,也感到震惊。
“齐王竟然如此狡猾!”柳妈妈沉声道,“他既然已经掉包了证据,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沈如烟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柳妈妈,齐王虽然掉包了证据,但他未必能将所有证据都销毁。顾丞相那般谨慎之人,很可能留有备份。我们必须尽快潜入顾清源的书房,找到那些被掉包的证据,或者找到真正的备份。”
柳妈妈点点头:“你说得有理。红绳会会全力配合你。我们的人会为你创造机会,潜入顾清源的卧房,找到玉石钥匙。然后,你便可以进入他的书房。”
沈如烟知道,这将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较量。她必须在齐王彻底销毁所有证据之前,找到那些足以扳倒他的铁证。而她腰间的红绳,也将成为她此行最大的依仗。
08
行动在月黑风高之夜悄然展开。红绳会的暗卫们,在醉花楼的掩护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顾清源的府邸。他们利用高超的轻功和对地形的熟悉,避开了府中的巡逻。
沈如烟则在醉花楼里,假装与萧衍饮酒作乐,拖住他的注意力。她知道,萧衍对她有戒心,但更多的是一种征服欲。她必须利用这种征服欲,为红绳会的行动争取时间。
她在萧衍面前,表现得比以往更加妩媚动人,言语也更加挑逗。她用尽浑身解数,将萧衍迷得神魂颠倒,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就在沈如烟与萧衍周旋之际,红绳会的暗卫们已经成功潜入了顾清源的卧房。他们根据沈如烟提供的情报,很快便在卧房的暗格里找到了那把玉石钥匙。
暗卫们将玉石钥匙秘密送到了醉花楼。沈如烟借着去净房的机会,拿到了钥匙。她将钥匙藏在衣袖里,心跳如鼓。
她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她回到房间,与萧衍继续饮酒作乐。直到夜深人静,萧衍醉倒在她的房间里,沈如烟才悄悄地起身。
她换上一身夜行衣,将红绳系在腰间偏左的位置,这意味着“情况紧急,需要支援”。她知道,一旦她进入顾清源的书房,很可能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险。
她轻手轻脚地走出醉花楼,在红绳会暗卫的接应下,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顾清源的府邸。她避开巡逻,径直来到顾清源的书房。
书房的门紧闭着,门上挂着一把普通的铜锁。沈如烟知道,这只是个障眼法。真正的机关,一定藏在其他地方。
她仔细观察书房,发现书房的窗户上,刻着一个特殊的符文。这个符文,与红绳秘籍中记载的一个符文一模一样。
沈如烟心头一喜。她知道,这符文就是开启书房暗门的机关。她按照秘籍中记载的方法,用红绳上的银丝轻轻触碰符文。
“咔嚓”一声,书房的墙壁上,一道暗门悄然开启。
沈如烟深吸一口气,举步踏入暗门。暗门后面,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尽头,才是真正的密室。
密室里灯火通明,照亮了书架上堆积如山的卷宗和信件。沈如烟知道,这些,都是顾清源多年来收集的证据。
她迅速开始翻阅。密室里有许多卷宗,都与齐王有关。她发现,齐王与边关守将陈将军勾结的证据,果然都在这里。而且,还有许多关于齐王侵吞军饷、虚报军情的证据。
沈如烟的心头涌起一股巨大的愤怒。齐王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不惜牺牲边关将士的性命,简直是丧心病狂!
她继续翻阅,希望能找到齐王掉包证据的线索。果然,她在一个不起眼的卷宗里,发现了一封信件。信件上写着,齐王已经派人潜入顾清源的书房,将所有不利于他的证据,都掉包成了伪造的。
沈如烟的心头一沉。齐王果然狡猾,他早就料到顾清源会收集证据,所以提前做了手脚。
然而,她并没有放弃。她知道,顾清源那般谨慎之人,绝不会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处。他很可能留有备份。
她仔细搜索密室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终于,她在书架的一个隐蔽角落里,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暗格。
暗格里,藏着一个上了锁的木盒。木盒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看起来古老而神秘。
沈如烟尝试打开木盒,却发现木盒的锁孔极其特殊,并非普通的钥匙能够开启。她想起红绳秘籍中记载的,有些特殊的机关,需要用红绳上的银丝来开启。
她将红绳上的银丝抽出一小段,然后小心翼翼地插入木盒的锁孔。
“咔嚓”一声,木盒应声而开。
木盒里,果然藏着顾清源留下的备份证据。这些证据,都是顾清源亲笔抄录的,上面还盖有他的私印。这些证据,足以证明齐王勾结陈将军,侵吞军饷,虚报军情的罪行。
沈如烟的心头涌起一股巨大的喜悦。她终于找到了扳倒齐王的铁证!
然而,就在她准备将证据带走的时候,密室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谁?”沈如烟猛地回头,却看到密室的暗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打开。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他身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沈如烟的心头猛地一沉。她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你是谁?为何闯入顾丞相的书房?”黑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
沈如烟没有回答,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木盒,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她知道,今晚,她将面临一场生死搏斗。
黑影见她不语,冷哼一声,然后猛地向她扑来。
沈如烟早有防备,她侧身躲过黑影的攻击,然后反手一掌,向黑影的胸口拍去。
黑影身手敏捷,他轻松躲过沈如烟的攻击,然后再次向她扑来。
两人在密室里缠斗起来。沈如烟虽然身手不凡,但黑影的武功却更胜一筹。他招招狠辣,直取沈如烟的要害。
沈如烟知道自己不是黑影的对手,她必须想办法脱身。她趁着黑影攻击的间隙,猛地向密室的暗门冲去。
然而,黑影却早有防备,他一个闪身,挡在了暗门前。
“想走?没那么容易!”黑影冷笑道。
沈如烟的心头一沉。她知道,自己陷入了绝境。她看了看手中的木盒,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知道,这些证据,是扳倒齐王的关键。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些证据落入黑影手中。
她猛地一咬牙,然后将手中的木盒,狠狠地向黑影砸去。
黑影没想到沈如烟会突然来这一招,他下意识地抬手抵挡。
趁着黑影抵挡的瞬间,沈如烟猛地从腰间抽出红绳,然后将红绳上的银丝,狠狠地向黑影的眼睛刺去。
黑影没想到红绳上竟然藏着银丝,他猝不及防,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剧痛从眼睛传来。
“啊!”黑影发出一声惨叫,他捂着眼睛,连连后退。
沈如烟趁机冲出密室,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黑影在后面紧追不舍,他的眼睛虽然受伤,但行动依然敏捷。
沈如烟知道自己不能被追上,她一边跑,一边用红绳上的银丝,向红绳会的暗卫发出求救信号。
很快,红绳会的暗卫们便接到了沈如烟的求救信号,他们迅速赶来支援。
黑影被红绳会的暗卫们团团围住,他虽然武功高强,但寡不敌众,最终被暗卫们制服。
沈如烟这才松了口气。她看着手中的木盒,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她找到了扳倒齐王的铁证!
然而,她的心中却依然充满了疑问。那个黑影,究竟是谁?他为何会出现在顾清源的密室里?他与齐王,又有什么关系?
09
黑影被红绳会的暗卫制服后,柳妈妈亲自审问。然而,那黑影嘴巴很硬,无论柳妈妈如何威逼利诱,他都拒不开口,最终服毒自尽。
沈如烟看着黑影冰冷的尸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个黑影,显然是齐王的人,他的任务就是销毁顾清源的备份证据。然而,他为何会如此决绝地选择自尽?难道,他身上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柳妈妈从黑影的身上搜出了一块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燕”字。
“燕?”沈如烟疑惑地问道,“这是何意?”
柳妈妈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这是齐王手下最神秘的暗卫组织——‘燕子营’的令牌。燕子营的成员,都是从小培养的死士,他们对齐王忠心耿耿,宁死不屈。”
沈如烟的心头一沉。她没想到,齐王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暗卫组织。这让她对扳倒齐王的信心,又多了一丝担忧。
“柳妈妈,我们现在有了这些证据,是不是就可以扳倒齐王了?”沈如烟问道。
柳妈妈摇摇头:“这些证据虽然重要,但还不足以将齐王定罪。齐王党羽众多,势力盘根错节,我们还需要更确凿的证据,以及更强大的助力。”
“那我们该怎么办?”沈如烟问道。
柳妈妈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如烟,你还记得之前齐王对你说的,他已经派人潜入顾清源的书房,将所有不利于他的证据都掉包了吗?”
沈如烟点点头:“记得。他说他已经将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掉包了。”
柳妈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将计就计。我们将这些真正的证据,混入那些被掉包的伪证中,然后找机会,让顾清源将这些证据呈交给皇上。”
沈如烟心头一喜:“柳妈妈的意思是,让顾丞相将计就计,反将齐王一军?”
柳妈妈点点头:“正是。顾清源为人正直,他一定会利用这些证据,揭露齐王的罪行。而且,有他在朝中周旋,我们红绳会也能更好地隐藏在暗处,为他提供帮助。”
沈如烟觉得这个计划非常巧妙。她知道,顾清源虽然被齐王蒙蔽,但他一旦得知真相,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
然而,如何将这些真正的证据,混入那些伪证中,并顺利地交给顾清源,又是一个难题。
沈如烟再次找到了萧衍。她知道,萧衍对她依然信任,她必须利用这种信任,为自己创造机会。
她假装对顾清源的“才华”更加崇拜,甚至向萧衍表示,自己希望能亲手为顾清源抄录一些诗集,作为礼物。
萧衍对此感到非常满意,他认为沈如烟只是一个痴迷诗文的女子,对顾清源的崇拜,也只是出于文人相惜。他甚至主动提出,可以安排沈如烟去顾清源的书房,亲自为他抄录诗集。
沈如烟心中狂喜。她知道,这正是她需要的机会。
她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柳妈妈。柳妈妈也感到非常惊讶:“齐王竟然会如此轻易地相信你?看来,你已经彻底迷惑了他。”
沈如烟苦笑一声:“他并非相信我,只是相信自己的判断罢了。”
柳妈妈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抓紧时间行动。我会安排红绳会的暗卫,将这些真正的证据,秘密地送到顾清源的书房。然后,你便可以在抄录诗集的时候,将这些证据,混入那些伪证中。”
沈如烟点点头,她知道,这将是一场与齐王的心理战。她必须小心翼翼,不能有丝毫差池。
几日后,沈如烟在萧衍的安排下,顺利进入了顾清源的书房。书房里,顾清源正在批阅奏折,他看到沈如烟进来,微微有些惊讶。
“沈姑娘怎么来了?”顾清源问道。
沈如烟微笑着说道:“回丞相,如烟听闻丞相才华横溢,特意前来为丞相抄录诗集,聊表心意。”
顾清源虽然有些不悦,但碍于齐王的面子,他还是勉强答应了。
沈如烟开始抄录诗集。她在抄录的过程中,趁着顾清源不注意,悄悄地将红绳会的暗卫送来的真正证据,混入了那些被齐王掉包的伪证中。她将那些真正的证据,藏在伪证的夹层里,让它们看起来与伪证一模一样。
顾清源对沈如烟的举动一无所知,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子虽然出身风尘,却有一颗向往雅致的心。
在沈如烟离开顾清源的书房后,她立刻将情况汇报给了柳妈妈。柳妈妈听后,也感到非常满意。
“如烟,你做得很好。现在,就等顾清源将这些证据呈交给皇上了。”柳妈妈说道。
然而,就在她们等待顾清源行动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计划陷入了危机。
齐王突然向皇上告发顾清源,声称顾清源与边关守将陈将军暗中勾结,意图谋反。他还拿出了一些“证据”,都是他事先准备好的伪证。
皇上大怒,立刻下令将顾清源打入大牢,并派人前往顾清源的书房,查抄他的所有卷宗和信件。
沈如烟和柳妈妈得知这个消息后,都感到震惊。她们没想到,齐王竟然会如此先发制人,将顾清源打入大牢。
“这下糟了!”柳妈妈脸色苍白,“齐王的速度太快了,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现在顾清源被关入大牢,他的书房也被查抄,那些证据,很可能都会落入齐王手中!”
沈如烟的心头一沉。她知道,一旦那些真正的证据落入齐王手中,那她们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柳妈妈,我们必须想办法救出顾丞相,并夺回那些证据!”沈如烟焦急地说道。
柳妈妈摇摇头:“大牢重兵把守,我们红绳会的人根本无法潜入。而且,那些证据现在很可能已经被齐王的人带走了。”
沈如烟不甘心。她知道,这是她为父母报仇的唯一机会。
她突然想起,顾清源书房的密室里,还有一些其他重要的卷宗和信件。那些,很可能是顾清源留下的其他线索。
“柳妈妈,顾丞相的书房里,还有一个密室!”沈如烟急忙说道,“密室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卷宗和信件,或许里面有其他的线索。”
柳妈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密室?你怎么知道?”
沈如烟将自己之前潜入顾清源书房,发现密室的事情,告诉了柳妈妈。
柳妈妈听后,立刻下令红绳会的暗卫,再次潜入顾清源的府邸,寻找密室,并夺回里面的所有证据。
然而,当红绳会的暗卫们潜入顾清源的府邸时,却发现书房的密室已经被人搜刮一空,所有的卷宗和信件,都已不翼而飞。
沈如烟和柳妈妈得知这个消息后,都感到绝望。她们知道,齐王已经彻底销毁了所有的证据。
“这下,我们彻底没有办法了。”柳妈妈的脸上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沈如烟的心头涌起一股巨大的悲痛。她感到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她的复仇之路,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
10
绝望的情绪笼罩着沈如烟和柳妈妈,似乎所有的努力都化为泡影。然而,沈如烟骨子里那份不屈的韧性,不允许她轻易放弃。她回想起萧衍曾对她说过的话:“顾清源那个老匹夫,自以为掌握了本王的把柄,却不知,本王早已洞悉一切。”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划过沈如烟的脑海。萧衍的得意,绝非空穴来风。他不仅掉了包,更是在炫耀。炫耀他掌控一切的手段,炫耀他洞察人心的能力。
“柳妈妈,齐王或许销毁了顾丞相密室里的所有纸质证据,但他绝不会想到,顾丞相会将更重要的东西,藏在更隐蔽的地方。”沈如烟突然说道,她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柳妈妈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更隐蔽的地方?顾清源为人谨慎,除了书房密室,还有哪里能藏得住如此重要的东西?”
沈如烟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齐王曾提及顾丞相有个怪癖,他从不将书房钥匙交给任何人,只用一把特殊的玉石钥匙,藏在他的卧房暗格里。这说明顾丞相极其重视私密,且善用暗格。”
“我怀疑,顾丞相还藏有另一份关键性的证据,而且这份证据可能并非纸质,而是某种能够指证齐王罪行的信物,或者是一份记录了齐王罪行的名册。”
柳妈妈闻言,眼前一亮:“名册?若真有此物,那便是铁证如山!”
“可是,那会藏在哪里?”柳妈妈问道。
沈如烟回想起她与顾清源在齐王府后花园赏梅时的情景。顾清源曾感慨梅花傲骨,也曾流露出对世道艰难的忧虑。一个心忧天下的清官,在绝境之中,定会为自己留下后手。
“或许,那份证据就藏在顾丞相最看重,也最能寄托他信念的地方。”沈如烟目光坚定,“顾丞相为人清正,最爱梅花,他的府邸中,除了书房,便是那一片梅林最让他珍视。”
柳妈妈立刻下令红绳会的暗卫,再次潜入顾清源的府邸,这次的目标是顾清源卧房的暗格,以及他府邸中的梅林。
沈如烟则继续留在醉花楼,她知道,萧衍一定会派人监视她。她必须表现得像一个毫不知情的青楼女子,等待着红绳会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如烟的心中充满了焦灼。她不知道,红绳会的暗卫们能否找到那份关键的证据。
终于,在天色微亮之际,一个红绳会的暗卫秘密潜入醉花楼,将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交给了沈如烟。
“沈姑娘,这是我们在顾丞相卧房的暗格里找到的。除了玉石钥匙,还有这个小盒子。”暗卫低声说道。
沈如烟接过锦盒,心中一喜。她知道,这很可能就是顾清源留下的最后一份证据。
锦盒上没有锁,沈如烟轻轻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枚雕刻着梅花图案的玉佩,以及一张被折叠得十分平整的宣纸。
沈如烟拿起宣纸,展开。宣纸上,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那是一份详细记录了齐王萧衍与边关陈将军勾结,虚报军情,侵吞军饷,甚至暗中培植私兵的名册!名册上,不仅有参与者的姓名、职位,还有具体的罪证和时间地点。更令人震惊的是,名册的末尾,还赫然写着齐王与一些地方官员往来的秘密书信内容,以及他们的受贿证据。
沈如烟的心头巨震。这份名册,比她之前找到的任何证据都要详尽和致命!这才是真正能够扳倒齐王的铁证!
“柳妈妈,我们成功了!”沈如烟激动地将名册递给柳妈妈。
柳妈妈接过名册,仔细阅读。她的脸上,逐渐露出了震惊和狂喜的神色。
“这份名册,足以让齐王万劫不复!”柳妈妈激动地说道,“顾清源不愧是顾清源,他竟然将如此重要的证据藏在如此隐蔽的地方!”
沈如烟看着手中的名册,眼神中充满了复仇的火焰。她知道,她为父母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然而,如何将这份名册呈交给皇上,又是一个巨大的难题。齐王已经先发制人,将顾清源打入大牢。现在,皇上对顾清源心生疑虑,恐怕不会轻易相信这份名册。
“柳妈妈,我们必须想办法,让皇上相信这份名册的真实性。”沈如烟沉思道。
柳妈妈点点头:“你说得没错。现在顾清源身陷囹圄,我们必须另辟蹊径。”
沈如烟突然想起,齐王萧衍对她似乎有一种特殊的信任。她或许可以利用这种信任,将这份名册,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呈交给皇上。
“柳妈妈,或许我可以利用齐王对我的信任,将这份名册,通过他,呈交给皇上!”沈如烟大胆地说道。
柳妈妈闻言大惊:“如烟,你疯了!齐王何等狡诈,他怎会帮你呈交这份名册?你这样做,无异于羊入虎口!”
沈如烟摇摇头:“柳妈妈,齐王虽然狡诈,但他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的自负。他自以为掌控一切,自以为已经销毁了所有证据。我们可以利用他的自负,让他亲自将这份名册,呈交给皇上。”
“怎么做?”柳妈妈问道。
沈如烟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柳妈妈。
她的计划是这样的:她会假装无意中在醉花楼的某个隐蔽角落发现了这份名册,然后将名册交给齐王。她会告诉齐王,这份名册是顾清源留下的“伪证”,是顾清源为了嫁祸齐王而编造的。她会建议齐王将这份“伪证”呈交给皇上,以证明顾清源的“清白”,并进一步巩固齐王的“忠诚”。
齐王一定会认为,这份名册是顾清源留下的“伪证”,是顾清源为了自保而编造的。他一定会得意洋洋地将这份“伪证”呈交给皇上,以为自己又将顾清源玩弄于股掌之间。
然而,当皇上看到这份名册上的详细罪证时,他一定会震惊。他会派人彻查,最终揭露齐王的真面目。
柳妈妈听完沈如烟的计划,沉默了许久。她知道,这个计划非常危险,但却也是目前唯一能够扳倒齐王的办法。
“如烟,这个计划太过冒险了。一旦被齐王发现,你将万劫不复!”柳妈妈担忧地说道。
沈如烟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柳妈妈,为了父母的血海深仇,为了红绳会的使命,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愿意冒这个险!”
柳妈妈看着沈如烟,眼神中充满了赞许和心疼。她知道,这个女子,已经不再是那个柔弱的青楼女子,而是一个肩负着血海深仇的复仇者。
“好!如烟,我支持你!红绳会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柳妈妈坚定地说道。
沈如烟点点头,她将名册重新放入锦盒,然后藏在自己的衣袖里。
她知道,接下来,她将要面对的,是一场与齐王的生死对决。
她回到房间,萧衍已经醒来。他看着沈如烟,眼神中充满了得意。
“如烟,你可知,顾清源那个老匹夫,已经被本王打入大牢了。”萧衍笑着说道。
沈如烟故作惊讶地问道:“殿下所言当真?顾丞相竟然犯了如此大罪?”
萧衍哈哈大笑:“他自以为掌握了本王的把柄,却不知,本王早已洞悉一切。他那些所谓的罪证,不过是本王事先准备好的伪证罢了。”
沈如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面上却不动声色,微笑着说道:“殿下英明,顾丞相又怎能斗得过殿下?”
萧衍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沈如烟突然叫住了他:“殿下,如烟偶然在醉花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锦盒。锦盒里,似乎藏着一些东西。如烟觉得,这东西或许与顾丞相有关。”
萧衍闻言,眼神微动,他接过沈如烟手中的锦盒,打开。当他看到锦盒里的名册时,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果然是顾清源那老匹夫留下的‘伪证’!”萧衍哈哈大笑,“他以为这样就能嫁祸本王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沈如烟微笑着说道:“殿下英明,如烟也觉得,这应该是顾丞相为了自保,而编造的伪证。殿下不如将这份‘伪证’呈交给皇上,以证明顾丞相的‘清白’,并进一步巩固殿下的‘忠诚’。”
萧衍闻言,眼睛一亮。他觉得沈如烟这个建议非常高明。他可以将这份“伪证”呈交给皇上,让皇上看到顾清源的“丑恶嘴脸”,从而彻底击垮顾清源。
“如烟,你真是本王的福星!”萧衍激动地说道,“本王就按照你说的办!”
他拿着锦盒,得意洋洋地离开了醉花楼。
沈如烟看着萧衍远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冷冽的复仇之火。她知道,齐王的末日,已经不远了。
果然,次日早朝,齐王萧衍便将那份名册呈交给了皇上。他得意洋洋地向皇上禀报,这份名册是顾清源为了嫁祸自己而编造的伪证。
然而,当皇上仔细阅读名册上的内容时,他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阴沉。名册上记载的罪证,太过详尽和真实,根本不像是伪造的。
皇上派人彻查,最终揭露了齐王萧衍与边关陈将军勾结,虚报军情,侵吞军饷,暗中培植私兵的滔天罪行。
齐王萧衍最终被皇上削去爵位,打入天牢,永世不得翻身。陈将军也被处以极刑。
顾清源洗清了冤屈,被皇上重新启用,官复原职。
沈如烟在红绳会的帮助下,为父母报了血海深仇。她也离开了醉花楼,开始了新的生活。
她与萧衍,一个在天牢中苟延残喘,一个在尘世中重获新生。
那根腰间的红绳,最终被沈如烟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它不再是青楼女子的装饰,也不再是红绳会的信物,而是她浴火重生,复仇成功的见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