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昂体育介绍
曾彦修眼中文革第一文:《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诞生内幕
2025-10-26
陈伯达,此君堪称聪慧且才华横溢。在我心中,他的才华似乎超越了学识,而学识又胜过德行,遗憾的是,他的德行似乎在权力的诱惑下逐渐消磨。
威信大降。
陈伯达凭借其文采闻名,曾一度成为中共党内排名第四的重要人物。然而,他究竟是如何从巅峰跌落,最终遭受重创的呢?
陈伯达非政客之流,他对政客的生涯并无向往。政客生涯意味着奔波劳碌,四处奔走,发表演说,而他对此类活动并不擅长。即便是在正式场合发表讲话,他也难以维持五分钟。
在延安,我察觉到他的志向仅在于成为一名政论家。他渴望自己撰写的文章能够引起全党的瞩目,乃至全国的关注,这便足以让他心满意足。
他毕生的笔耕,始终紧扣着最高领导的脉搏,均为奉命而作。直至1966年“文革”爆发,他加入《人民日报》的行列,便能即时挥毫泼墨,撰写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等时代之作。
《荡涤世间妖魔鬼怪》,这标志着“文化大革命”初期一场彻底的无政府状态紧急号召,此口号犹如一颗震撼全国的原子弹,怎能不令人震惊?
历史业已证明,随着该文章的问世,陈伯达的历史角色实则已告终结。文章所针对的横扫对象,实则亦囊括了他自身。他的影响力已至巅峰,因“横扫一切牛鬼蛇神”之举既毕,便再无他物可供扫荡。
因此,并非自1971年庐山会议对他进行批评之后,他的地位才开始下降,实则是在该文章发表之际,他的重要性便已实际削弱。
非但如此,该文问世后,他的行为反被用作指控其罪行的证据,指责他效力于林彪,损害了毛主席的崇高威望,种种罪名叠加于他之身。
“文革”期间,江青担任了主要指挥角色,而陈伯达则显然并不擅长此类工作。唯有江青,才敢于对陈伯达以“老夫子”之称,时而左呼,时而右唤。实则,这背后透露着对陈伯达的讥讽与轻蔑,暗指他除了撰写几篇文章之外,并无其他用处。
自此,陈伯达沦为批判与被打倒的对象,跻身林彪集团的核心成员,进而被定性为反革命分子。
陈伯达在延安时,深受青年们的敬仰。然而,进城不久,他却迅速沦为部分人嘲讽与讥讽的目标。
1951年5月初,全国首次宣传会议如期召开,与会者包括田家英、于光远、黎澍、王宗一以及王惠德。我对他们均颇为熟悉。有趣的是,他们共同的特点是言谈举止颇为随意。
陈伯达在台上发表了约二三十分钟的演说,未曾想,王宗一便率先发起了挑战。他的言辞颇具锋芒,他以嘲讽的口吻说道:“呵,呵,瞧这厮,又来了,又来了。”随即,其他几位亦纷纷加入了对他的讽刺。
彼时,我目睹了他的声望急转直下,非仅个别同仁对他如此,整个宣传部的众多处长亦将他当作笑谈。
除却于光远,在延安时期,众人对他的敬重无以复加,然而至1951年,却纷纷以讥讽之词相加,我坚信此等现象并非毫无缘由。而今,于光远尚在人世,而彼时之人,皆已长眠于地下。
我与陈伯达相识。
我与陈伯达的交往并不频繁,仅有几分直接的个人联系。追溯至1941年夏日,正值整风运动前夕,彼时他似乎并无明确的官职,而仅仅是凭借其举足轻重的文化地位,居于延安一隅。
传闻他曾担任中央党校中国问题研究室主任一职。若此言非虚,那也不过是虚挂名号,实则对那些事务鲜少过问。在他的一生中,无论身处何地,担任何种职务,都似乎是个坐享其成的角色。
在1939年至1940年间,延安地区成立了一系列研究会,这些研究会均由上级领导机关发起。其中包括了资本论研究会、哲学研究会以及马列主义研究会等,种类繁多。
我受命于马列学院参与了两场学术研讨,一场是由陈伯达负责主持的三民主义研讨会,另一场则是由王明主持的马列主义研讨会。在陈伯达主持的三民主义研讨会上,他东拉西扯地发表言论,我们只能边听边学习。
在延安岁月,自1941年夏日始,他肩负起中央政治研究室副主任的重任,而我便是其中一名研究人员,隶属经济组。陈伯达给予我们的影响,便是那独具特色的“个人讲学”。每当夜幕降临,晚饭过后,我们便带着板凳,前往他的窑洞,聆听他的精彩漫谈。
陈伯达居于窑洞之中,洞内设有一小炕,他正安卧其上。我们尚在二十岁左右,而他却已步入四十余岁,堪称前辈。他体型略显丰腴,身形矮小,性格随和,令人倍感亲切。
窑洞内部最多可容纳十余人,若满员则难以入内,于是我们便在外围倾听他的闲谈。他无所不谈,无论是天上之事,还是地下之闻,均能信口开河。
偶尔,他提及与毛泽东谈论过的往事。在延安时期,毛泽东住处的座上宾中,除了公事交流,似乎只有陈伯达能够随意交谈,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
周恩来与朱德谈论公务,而陈伯达则不然,他前往的目的并非公事,而是聆听毛泽东的闲谈。毛泽东同样需要消遣,亦需与人闲聊。陈伯达此人涉猎广泛,思维敏捷,毛泽东时常会召唤他。
陈伯达向我们传授,毛主席曾强调,曾国藩的家书是值得一读的佳作。然而,在过去,共产党曾将曾国藩严厉抨击,即便如此,我们为何不能阅读曾国藩的作品呢?陈伯达进一步指出,曾国藩的家书文辞优美,内容务实,阅读此书并无任何坏处。
普遍的马列主义者,不仅包括我们这些青年,还有那些入党已逾二十载、年约四十的同志们,他们普遍对中国文化持否定态度,对曾国藩的指责尤为激烈。陈伯达曾在一次讲话中提到,毛主席提出了“自然而然革命化”的方针。他对此表示赞同,认为完全采取强制手段推动革命并不可取,有些事情需要耐心等待,待其自发趋向革命化,届时问题便会迎刃而解。
总体而言,陈伯达在延安期间的政治地位尚显不高,彼时他甚至并非中央委员,然而。威望凌驾于延安所有文化人之上,甚至远超周扬等人的威望。当时,延安的党内与党外文化人士共计恐怕有数百人之多。
陈伯达在延安整风中的重要性显著。
延安整风运动,自1941年毛主席发表《改造我们的学习》一文始。大约在1942年左右,陈伯达撰写了两篇极具影响力的文章。这两篇文章对于塑造毛泽东同志的崇高威望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它们犹如翻开了党史新的一页。
今暂且不谈,以免违背史实。事实上,在延安时期,我们曾多次研读这两篇文章。一篇名为《读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另一篇则是《十年内战时期的革命与反革命》(该书在解放后出版单行本时,或许更名为《关于十年内战》)。
这两篇文章在理论层面首次明确指出,毛泽东在中国革命实践中始终展现出了正确的方向,他是无可争议的唯一正确领袖。
这两篇文献对于确立该观点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在延安整风期间,陈伯达对毛泽东的支持不遗余力,他坚决拥护毛泽东,视其为中国共产党唯一无误且至高无上的领袖。这两篇文章当时大家拥护,事实上对我们这些小青年坚决拥护毛起了极大的作用。
1943年,蒋介石发表了《中国之命运》一书。众所周知,此书并非出自其手笔。书中阐述了未来统一、建国及强国的愿景,强调一切事务均应由国民党领导,认为中国的命运以及国家未来的走向,尽在国民党及蒋介石一人之手。若脱离蒋介石,则万事难成。
陈伯达受命撰写了一篇评论蒋介石所著《中国之命运》的文章。毛主席亦对文稿进行了多次修订。此文佳作在延安得以刊发,占据了报纸的两三版篇幅。
陈伯达曾向我们传授,撰写文章时,应效法梁启超的笔法。他对梁启超的文风尤为推崇。他提及,梁启超曾言,文章之笔端当常携情感,唯有如此,方能触动人心,引发共鸣。在撰写文章时,他尤为注重这一点。他的《评中国之命运》便是明证,全文洋溢着革命的热情。此文并非单纯地反对蒋介石,亦非盲目地支持共产党。
我仅此阅读过该文一次,但时至今日,其中的片段仍历历在目。陈伯达在文中提及1927年“四一二”事件,蒋介石对共产党的残酷镇压,以及众多革命者的惨遭屠杀,仅用三言两语便勾勒出那一幕。即便过去了数十年,这段描述依然深深刻印在我的记忆之中。
他言辞激昂地表示:“蒋介石所犯下的罪行,血流成河,实在是太多了,太多,太多了。”
“实在太多”,反复提及,通常仅用两次,他却连续三次道出,令人深感悲痛。即便如今提及,仍不禁泪眼朦胧,此情此景,真可谓“言语虽尽,悲情难竭”。
陈伯达的文笔,自共产党成立以来,其感人至深的力量实属罕见。在积极语境下,此乃《评中国之命运》;而若置于极端负面的解读,则沦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笔锋所至,情之所系,字里行间流露出“杀,杀,杀”的强烈情感。。
陈伯达的教训
陈伯达亦对毛笔字情有独钟,其挥毫泼墨,堪称天赋异禀。纵然练字不勤,但所书之作,既显豪放之态,又流露出潇洒之风。他所出版的小册子封面,无不出自其手笔。彼时,众人对他的才华无不心生敬佩。
陈伯达其人,留下了诸多深刻的教训。他才华横溢,却未能投身于学术研究。他全然迎合当时特定的政治需求,只要此需求与个人仕途相契合,便动笔撰文、著书立说,不惜扭曲历史事实以支撑其观点,而非基于事实构建自己的历史论述。
陈伯达的一生,纵然著述颇丰,然而回顾今日,其在学术领域内具有坚实根据、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作品,恐怕寥寥无几。
陈伯达的一生,宛若一面映照世事的明镜,对从事理论史学研究的人而言,堪称宝贵的借鉴。之所以陈伯达能够如此,乃因他聪颖过人,却缺乏扎实深厚的真才实学。倘若他能够效仿党内其他学者,如范文澜那般,终身致力于学术研究,其成就或许能超越范文澜等前辈(范文澜虽具备深厚的学识,却不幸在后期被简化的“阶级斗争论”所束缚)。
陈伯达的一生,实质上与苏联的米丁、尤金、维辛斯基、李森科等所谓的学者相仿(尽管我认为陈伯达在智慧上远超他们,因为他们不过是些任人摆布的工具罢了),一旦时过境迁,他们所留下的东西皆沦为无用之物,甚至沦为荒诞不经的胡言乱语。
在学术领域,陈未能奠定坚实的成就。无论是陈判是否被判刑,陈所著书籍的参考意义虽存,然价值有限。以陈伯达为戒鉴,得以察其成败得失。
然而,在众多受罚者中,最令人扼腕叹息的无疑是陈伯达。他与张春桥、姚文元之流截然不同。
他是1927年“四一二”国民党屠杀共产党后加入共产党的。这一点,他自己是引以为骄傲的,他常给我们讲,虽然话说得平淡。
遗憾的是,若一个人未能将人民福祉置于首位,仅仅追逐名利地位,忽视事实的坚持,纵然著作等身,亦无补于事。那时已有识之士洞悉其本质之不堪,而未来更将沦为无用之物。
历经七十余载,我这位晚辈亦见证了此类人物的风云变幻。如今,我深知一切违背历史真相的事物,无论言辞如何华丽,终究难逃时人的嘲讽,乃至最终的破产覆灭。
陈伯达留下的教诲,其深刻性不容忽视。对于一个文化人、一位作家而言,仅仅追逐潮流是远远不够的;他们更应深思,自己的作品是否经得起良心的拷问,是否符合历史事实,是否真正对得起中国人民。
